而殷轩铎见南后面露疲态,便说道:“您先休息吧,也折腾了一天了,您定是累了,我若是有消息一定第一个通知您。”

南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殷轩铎快步回到东宫,到书房立定,侍卫连忙献身,跪在地上等殷轩铎差遣。

殷轩铎抿着唇,脸色低沉,说道:“你快速查一查殷如珏如今在什么地方和北朝的形势,还有南后的家族如何,越快越好。”侍卫沉声应下,便起身离开了。

傍晚,月亮挂在天上,墨色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空气十分闷热好似风雨欲来。

殷轩铎坐在书房,在处理公务,侍卫却突然出现跪在地上,说道:“已经查到了。”

殷轩铎点了点头,示意侍卫汇报。一会儿,殷轩铎听侍卫讲完北朝的形势和殷如珏的处境并不乐观。

而北朝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混乱很多,殷轩铎心中难免有些慌乱,对远在北朝的殷如珏更是挂念和不放心。

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拿起书桌上的纸笔,沉吟片刻,连忙写下对殷如珏的挂念,并表示母后对她十分牵挂,让她快速回到宫中,北朝的事情不必在插手。

结果殷轩铎写完书信,看了看,抿着唇迟迟没有叫人将它送出去。殷轩铎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觉得头疼。

刚刚更是被殷如珏的安危冲昏了头脑,如今再细细想来,这封书信若真是发了出去,按照殷如珏的性子她断然是不会听的,或是不再沉住气。

毛手毛脚的想要快刀斩乱麻最后将自己赔在里面,毕竟殷轩铎十分明白这件事对殷如珏的重要性。

殷轩铎烦躁不堪的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办,晚风拂过,却怎么也带不走殷轩铎心中的烦躁和挂念。

他只好长叹一声将那封书信压在书桌下,决定让母后定夺。于是让人准备马匹,快速赶往南后的住处。

南后看见殷轩铎的到来大吃一惊,但心中明白怕是他让去查的事情有了定夺,于是挥了挥手让下人都离开了,急切的问道:“轩铎,如何?”

殷轩铎先是安抚的说道:“没什么大事。”

南后听他这般说,但又看见殷轩铎欲言又止的模样,和眉眼间的烦躁心中明白,殷轩铎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没有和自己坦言。

于是皱着眉头,装作生气的模样道:“你不必为了安慰我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能受得住,你莫要小看我。”

殷轩铎长叹一声,眼中的担心和无奈再怎么也藏不住了,急急道:“北朝的形势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那的情况交叉相错,我一时之间也差不清楚,而如珏的处境怕是并不乐观,所以我想要不要把她叫回来。”

南后沉思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眼中是平日里不得见的坚定和柔和,她说道:“不,不用叫她回来,你不是说要相信她么,她会保护好自己把这件事干的漂漂亮亮的,况且她如果回来了,定有些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得不偿失就不好了。而且,轩铎,你觉得就像如珏那样的性子,她会善罢甘休的回来么,她不会听我们的话的,就她那样子的倔脾气,所以别让她回来,让她痛痛快快开开心心的做下去。”

殷如珏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南后笑了笑,打趣殷轩铎道:“你们两个感情怕是要比我和如珏的感情要好了吧,你这么懂他。”

殷轩铎笑了笑道:“母亲,我们再怎么亲也没有和您亲啊。”

殷轩铎笑了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倒是轻松不少。想起远在北朝的殷如珏,心中没来由的十分柔软,轻轻笑了笑,长叹一声道:“那便只好祝她这一行平安了。”

殷轩铎望着窗外的月亮,心中轻声呢喃,如珏,你开开心心的漂漂亮亮的完成这件事吧,一定一定要平安啊。

我与母亲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我好不容易从卿熙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你可不要再让哥哥漂泊一次啊。

南后看着殷轩铎拿着茶杯,思绪却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的样子,心中轻笑,默默到,如珏你的哥哥都回来了,你也一定要回来啊。

但愿你能平安归来,开开心心的与我们重聚啊,不要重蹈我的悲剧,与家族天各一方,母亲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不要有任何的委屈和难过。

窗外,月亮静静的挂在天上,月光洒在北朝南朝两地,牵扯着两边人的心,寄托着对心中牵挂之人的无尽思念与祝愿。

晚风轻轻吹,一句想念遗落在风里,随着风漂泊到北朝人的梦里,不知她是否能渡过难关,但今晚的梦一定香甜,因为那里有家,有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