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军,是在战场上刺过白骨,舔过血的人,现在不过是陪濮阳公主走了一趟,哪里言得上辛苦二字。

南帝好像知道韩煜心中所想,再次开口道。

“濮阳孝顺。此番要韩卿作陪,为的是家而不是国,是故有此一言。”

韩煜面做惶恐,愧不敢当,“濮阳公主的君家人,在君上前,韩煜便是臣下。况且,君国一家,皇上的事就是国事,公主对皇上纯孝孺慕之情,也是对这个国家的拳拳之爱。”

“你倒是把濮阳这小女儿家的心性抬得高!”

听韩煜如此谦恭之言,南帝很是满意,哈哈大笑了两声,询问起他们的经历来,“此一行,她可寻到了合心的?”

“公主很敬重那名舞师,想来是合心的。”

韩煜的回答,一直都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处。

南帝有些郁闷,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这人太聪明了也是不好啊!

南帝摊开一折奏本,拿起朱砂笔批红,故作不经意的问到。

“韩卿,你觉得濮阳如何?”

“公主很孝顺。”

“……”

南帝险些折了手中的笔,没得聊了是吧。

韩煜见南帝还有政事要处理,便告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