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如何了?”南帝拍了拍殷如珏的手背,看想弓腰的太医。

殷轩博上前两步,急着就要往屏风后走去,没走上两步,就被太医给拦下了,“回皇上,淑妃娘娘并无大碍,不过是近日太过操劳,一时受了刺激,急火攻心才会忽然晕过去,老臣已开了方子,娘娘按方服药,三日后可痊愈。”

转身又对七皇子道:“皇子莫担心,现在娘娘需好生休息,还是莫要惊扰为好。”

听他这么说,堂上几人都松了口气,左右是淑妃自个儿身子支撑不住,与旁人无关。

太医领了赏赐便退下去,因着淑妃未醒来,不好回自己寝宫去,南帝只得让众人说话尽量小声些。

被淑妃这事给打断,南帝此时气消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得知淑妃并无大碍后,殷轩博的心思终于转回到堂上,此时见父皇并无方才那般凶狠,便猜这事可就此翻篇了。

有了这层猜想,胆子倏的大了起来,“父皇,那日之事是儿臣无心之过,虽如此,濮阳亦有错,她就不该走近那池子,既二人都有错,父皇不妨将我禁足解了罢。”

母妃说得对,此时服个软,说不定父皇便心软了,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将这禁足给解了才是要紧事。

说完,他惴惴的看着南帝,眼神都有些飘忽。

良久以后,皇帝才抬眼瞧他,“你当然有错,虽你比濮阳年幼,却身为男子,无论如何都应该礼让,可你不仅没有如此,竟还那般对她。”

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殷轩博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偏头看到殷如珏得意神色,心里由不得怒火中烧,眼下却也只得默默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