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久前刚落水,她身子骨又不好,这会儿刚到殿内已有些气喘吁吁,面色依旧显着病态的白。
南帝见状,面上的冰冷皆为心疼所取缔,“珏儿近日身子如何,可还有不舒服?”
众人听出这话里的宠溺和关怀,暗自舒了口气,还好公主来了,若不然御书房的气氛直叫人难以忍受。
“见过父皇,珏儿已无大碍。”正要行礼,却被南帝给拦下。
殷如珏这时才注意到地上跪着的淑妃和七皇子,不免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懒得再多瞧。这一切都是这对母子咎由自取,殷轩博若行事端正,她才懒得与之计较。
那头的殷轩博回身愤愤的瞪着她,眼神似带着火的利箭般,硬是要将人戳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哪知殷如珏似没看到一般径直坐下,连一个正脸都不曾给他。
“博儿?”南帝看他目光不善,便出声提醒。
淑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地方,暗暗捏了一把儿子,殷轩博方才堪堪收回目光,眉目低垂。
“珏儿,朕今日让你来就是想问问当日的情况,你只管实话实说,莫要惧怕,有父皇在,无人敢再欺负你。”南帝抚着薄须道,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捏紧了手中的冰丝帕子,殷如珏开口将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蓦了小声啜泣,其面容骤变煞白,委屈不已。
“我不知是哪里惹到了七皇弟,为何七皇弟要推我下水。”她抿着唇,眸中两汪清泉满得要溢出似的,以帕掩面的时候,嘴角却不经意的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