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风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样,实则心中疑窦颇深,紧接着,便听段清云继续道。

“我与那小子约定好的,只要我能带他晋升,他便什么苦头都能吃。切,我还以为他有多能忍,还不是向听风你告状了。”段清云摊开手来,全然不顾身上多出来的伤口,像是没事人一般,嗤笑着,全然都是对慎楼的嘲讽。

贺听风微不可见地轻蹙眉,并没有向段清云开口解释,其实慎楼什么也没说,而是他自己发现的异常。但他显然对段清云的说辞信了三分,毕竟慎楼有多想晋升,贺听风多日有目共睹。

可也不知是教授方法有误,还是其他特殊原因,慎楼长期困于炼气层,根本突破不得。

闻言,贺听风依旧冷声呵斥,但话语已然缓和半分:“若当真如你所言,那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但阿楼如今不过才十四,你的方法太激进,并不适合他。”

段清云扁扁嘴,一副我能奈他何的模样。十分轻易便将自己的嫌疑洗清,转而让贺听风将视线移至慎楼身上,以为他只是个稍显冒失的指导者。

“从今往后,他若是再来寻你,切忌以此特训,我自有方法帮助他,便不用你再操心。”贺听风皱皱眉头,把话撂下便直接转身想走。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听见最后半句话时,段清云的嘴角猛然一僵。似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话竟然出自他常年淡漠的好友口中。

段清云没能忍住,急促地开口问询,像是在逼迫对方给予自己一个完美的答复:“听风,你这话何意?我们多年交情,难道还比不过这个你刚捡回来的z……小孩吗?”

他努力地将“脏”小孩的首字咽入腹中,语气颇有些急不可耐。

但贺听风并不太想搭理他,慎楼尚且发着高烧,他此行只不过是想警告警告段清云,于是没有多留,只余下一句:“他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