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宜修重重地喘上两口气,却还是哽咽不止,他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打了个寒颤,就此晕倒在地。
后脑磕在地上之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段清云冷眼旁观,半晌,还是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将其抱在怀里,再放回床榻之上。
他顺便为董宜修掩好了床被,但停留在被褥上的手迟迟未曾收回。段清云看着董宜修额角滴落的冷汗,在睡梦中依旧停止不住的梦呓。
就像是在哄睡似的,忍不住轻轻地伸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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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洲。
与五洲人人争锋相对的氛围截然不,这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安居地,古往今来,都是无数隐士高人养老的场所。
任由时间不疾不徐地游走,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是难得一见的天下大。
夸赞最多,但事实上,甘愿留在三洲的人并不在多数,只偶有圣者或是年迈老人身在其中,享受近似停滞的时光。至于保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则大多都离开此地,去别处找寻晋升的机会。
或是飞升成圣,或是埋骨他乡。任为何者,实则都不足与外人道也。
裴颂哼着小曲儿,正手握花浇,给庭院中的植物浇水,大小不一的水珠从壶口滴落下来,顺由花心流至花茎,最后渗透浸入土壤,完成所有的吸收工作。
他成日与花鸟为伴,树木作陪,看上去很是闲适,根本未依据外界所言,怀揣着云游天下的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