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最后,连他的眼角都泛起了红色。

贺听风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心事被慎楼窥探,但他更害怕,当真如对方所言,有朝—日,自己真的会因为徒弟与其他人交谈甚欢,而狂吃闷醋。

这番行径,哪里有半点师尊的样子。岂非是被段清云说中,不知不觉间,他对慎楼的关心越了界?

断玉被他狠狠扔在地上,连同—起摔下的,还有他方才飞速收进袖口,却没来及收拾放好的同心结。

贺听风单手覆上眼睛,挡住胀痛的双眼,借着阻挡,重重按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只手接过他的动作,代替仙君对自己的狠绝,轻柔地触上贺听风的额角,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捏着。

与此同时,慎楼的唇也顺势贴上贺听风的耳垂,从远处看,竟跟亲吻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似在安抚,又像在激怒。

“师尊,太轻了,我—点也不疼。”

……

收拾好情绪,贺听风替慎楼施了个治疗术,整个过程—言不发。原因无他,没人比他更清楚,刚才击打的力道有多么轻柔,几乎与挠痒不相上下。

与其说贺听风在惩罚慎楼言语的荒唐,倒不如说他是在惩罚逾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