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只见穷奇仰头虎啸一声,然后转身猛冲两步,突然一个俯身,近乎残忍地吞掉距离他最近之人的头颅。

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葬身其腹。

鲜血淌了一地,董宜修惊恐得小脸煞白,不自觉往邹意身后躲了躲,而后又觉得师兄已经受伤,自己理应站在他身前,就将手臂横过对方的脖颈,状似保护,其实他自己早已被吓得闭上眼睛。

离得近的人忙极速后退,避如蛇蝎,在场之人几乎有意识地将三只凶兽围成一圈。现在他们都明白了,所有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无法幸免。

慎楼只觉得自己的上臂被人捏了捏,但等他转头看去时,身旁的泽川已经一跃而起。长剑如雪,翻腾飞涌于半空。

挽起剑花时动作流畅完美,足尖轻踏凶兽脑袋也不显慌乱,时而飞跃,时而急坠,御敌轻松,仿佛成了逗猴戏耍。

但虽然轻松如他,慎楼还是看出了泽川灵力受阻的迹象。

若说他之前不清楚这是为何,而现在则幡然醒悟,也许同自己一样,对方的修为也受了禁渊的压制。

他想起对方时不时被强制发出的否认。

—“兄台所言极是,其实我是中途被恩师添上名额,未曾曝光人前,还请邹兄,董公子和这位……慎兄见谅。”

—“你当然不知道。”

—“你师尊还不能有几个你不认识的好友了?他当年云游四海,以天下为家之际,你应当还没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