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听的兴起,双手各拿一条草鱼,拍的PIAPIA响,水滴四溅:“好!”
“Oh……我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刘晓东的眼神温柔地黏在马科背上,这傻缺,脑子明明就少根筋,怎么还学什么心理学啊,老子跟你表白你丫听不懂啊……治旁人的心理疾病还不得治沟里去……
“唱得好!再来一首要不要?……要!”马科自攻自受COS着现场NC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错过刘晓东含蓄无比的爱的表白。
繁星满天,秦岭之中一片静谧,清凉的晚风轻轻拂过,按古龙的话说,好像情人多情的爱抚。
帐篷里,和风儿一样,刘晓东的手轻轻爱抚着身旁海棠春睡的小情人,可惜,是假想情人,于是爱抚也是假想的,手只能隔着一层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空气,沿着他高低起伏的身体曲线缓缓移动。
“杠上开花!”马科忽然低叫一声,刘晓东吓了一跳,忙将手收了回去,规规矩矩呈僵尸装躺在他身边,隔了半晌悄悄抬头一看,马科砸吧砸吧嘴,又踏踏实实睡过去了。
刘晓东舒了口气,继续无聊的爱抚。
爱一个人,爱一个男人,爱一个直的男人,就是这么苦逼啊……
可为毛我还这么乐此不疲呢?刘晓东恨铁不成钢地唾弃着自己这个大M,叹气,一扭头发现身边睡垫的缝隙里伸出来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于是随手采了下来,开始揪花瓣。
“告诉他、不告诉他、告诉他、不告诉他……”
矢车菊,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常见野生花卉,花瓣——比较多。
野花催眠效果极好,不一会的功夫刘晓东便握着一片小小的花瓣沉入梦乡。
梦里,是一片蓝色的矢车菊花海,马科笑吟吟站在远处的山坡上,一阵微风将他的声音远远送来:“东哥,这一大片一大片的,你慢慢揪啊,我等着你……”
回声层层消散——
“我等着你……”
“等着你……”
“着你……”
“你……”
这一山坡的花儿,老子得揪到啥时候去啊……
刘晓东抓狂挠头,可看了看远处的马科,心里又甜蜜起来,真觉得为了他就算揪上半辈子也挺值当,于是活动了活动手腕,弯腰开始干活。
现实中,秦岭河畔的帐篷里,睡梦中刘晓东长叹一声,翻身,下颌抵着身旁青年的头顶,又甜蜜又纠结地沉睡着。
帐篷外,繁星点点,银河璀璨,不知名的蛐蛐低吟浅唱,正奏着一曲动人的欢歌。
第36章 新婚燕尔 …
按赤嶂国习俗,父母新丧,子女要婚嫁的,要么在百日热孝之中便办了喜事,要么就得等到三年之后,以马科的情况肯定是只能遵循前者,因此腊月里马家诸人就开始给他准备嫁妆了。
别家女儿从小学习女红,会绣花儿起便开始攒嫁妆,马科虽然充作女儿教养,但当初谁也没打算真让他嫁人,因此一切用具都要在这几个月里重新置办,婚礼的喜服、洞房的铺盖,原先作姑娘时的衣服也不能再穿了,全要换成妇人装扮。
马科对此完全没有兴趣,依他的想法反正又不是真嫁,只是场交易,最好一进婆家的大门西门放就把自己忘了,丢在老婆堆里让他自生自灭,结婚的时候穿那么花枝招展纯属自己找事儿。
不过花见不这么想,虽然明知少爷这一去无异于狼入虎口龙潭虎穴,但女人天生就事儿妈,绣花儿照样绣的一丝不苟,尤其是那套喜服,从里到外都做足了功夫。
婚期定在二月,花见和吴嬷嬷日夜赶工,终于在正月十五绣完了衣服,叫马科穿上试试。
因为是偏房,新娘是不能穿正红的,马科的衣服里里外外都偏点儿橘,衬得他的皮肤特别白。花见到底心细,每件衣服开口的地方都设计成了盘扣,且扣眼小扣子大,要穿要脱都是奇烦无比,马科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穿妥了,揽镜自照十分满意,对蹲在床上的刘晓东说:“靠,这衣服我自己穿都不容易,要有人真想脱,还不得累死个屁的。”
“要我直接用撕的。”刘晓东毫不留情地说,“都是丝绸做的,一扯就开。”
马科白他一眼,自打他决定骗婚以后刘晓东一直坚决反对,俩月了两人也没达成共识。不过刘晓东是天生的怕老婆,人生信条就是“听马科的话,跟党走”,马科真决定了他也没治,只能凡事都在后面给他兜着。
“太平了。”刘晓东看着他侧面,继续打击他,“就算再瘦,十五岁的姑娘也没你这么平啊,他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