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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仓宸全然不知外面的变化，他也没心情理会。

那天带着顾辞远的尸体回来之后，他径直就将人带去了密室，一如上次重河之后那般，想将她留在身边。

可就在当晚，他在给阿远清理身子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尸体在眼前消失，只留下一堆衣服，和一个玉牌。

凌仓宸愣在原地，手上还拿着毛巾，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没有哭，也没有慌张，似乎早就猜到会发生这一幕，又似乎没办法接受这一幕。

云怀羿说过，阿远的这具身体是滋养浮殇时出现的，所以死后自然也会消失。

老天就这么残忍，连个念想都不愿留给他吗？

凌仓宸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玉牌，似乎想起什么，眼眸忽然一亮，猛的将玉牌砸在地上。

这是当初云怀羿留给阿远的，说只要摔碎玉牌，他就会出现相助。

可玉牌砸在石头上，却只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凌仓宸面色一沉，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击，用了十成的内力。

可玉牌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穿在上面的绳子都没有断裂的痕迹。

难道云怀奕骗了他？

这个想法几乎是一起来就被凌仓宸否定了。

云怀奕没有理由骗他，有褚忆幻在，他也不可能会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