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过瞬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他已经超出六界，但对六界之内的事，不过转念间便能一清二楚。

自然，他也知道了如今的顾挽倾，并非当初他们认识的那个“顾挽倾”了。

云怀羿嘴角一勾，眼底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幻，你不是一直很担心你的朋友吗？想不想，亲眼去看看？”

褚忆幻眼眸一亮，“可以吗？”

云怀羿满眼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这六界，还没有本座去不了的地方。”

“轰隆——”

他话音一落，天边忽然响起一道响亮的闷雷声，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直接砸在人身上。

两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只见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黑云密布，似乎下一刻就要朝人压下来。

云怀羿一声冷哼，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下一刻，就见黑云密布的天空忽然变得明朗起来，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一样。

褚忆幻是有所感，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眼中多了几个笑意。

“被天道压迫这么多年，如今忽然有了反抗之力，是不是很痛快？”

可惜如今她还在六界之内，否则一定会好好体验一把这种痛快。

云怀羿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由失笑，“有我在，这六界便没什么能阻挡你。”

褚忆幻微微挑眉，虽然动作很轻微，但也足以显示她的心情有多好。

她伸手拉住了云怀羿的手，“走吧，咱们俩能有今日，多亏了挽倾，自然得去当面感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