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付刑蹙眉说道：“军中已经答应出人维持鉴宝大赏的治安，我和宋长炎亲自谈的。”

“亲自谈？”顾挽倾诧异，“他可有什么异样？”

付刑摇头，“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从来都没中毒一样。”

若是毒被解了，那人看上去就会很虚弱，即便是用上好的补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气血。

但宋长炎看着就好像是从来没有中过毒一样，似乎那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顾挽倾眉头紧锁，显然也想明白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她对自己的毒很自信，整个天下能解这个毒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却没有一个在燕城的。

“对了，我从军营出来时遇到了宋琛裕。”付刑忽然想到什么，“当时我看到他和宋长炎相处的时候似乎有些奇怪。”

顾挽倾微愣，“什么意思？”

付刑：“之前我一直感觉宋长炎父子之间看似亲切友善，但偶尔还是会露出一丝间隙，是那种利益冲突生出的戒备间隙。”

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很多事情只是单纯看一眼就能知道。

“今日我见到宋琛裕时，他对宋长炎似乎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付刑顿了顿，补充道，“虽然只是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但我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大概是因为当时屋子里没有别人，他又刚好离开，所以宋琛裕并没有好好掩饰。

顾挽倾微微蹙眉，沉默良久，忽然换了话题，“鉴宝大赏的时间定了吗？”

付刑点头，“就在下个月初一，时间有些紧，但还来得及。”

原本下月初一的鉴宝大赏是另一个城镇的，但因顾挽倾的信件，他临时改了位置和时间，其他的都准备好了，不会因时间紧而出现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