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诗仔细看了看，而后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顾雅儿。

大概是他脸上的笑让人太过琢磨不透，顾雅儿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公子看着小女子作甚？”

风怀城道：“只是没想到顾大小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悲凉的心境，想来在左相府的日子不好过，受了不少虐待吧！”

顾雅儿松了口气，毕竟对于能写出这般悲凉的诗，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只是顾挽倾却先一步开了口：“怀公子怕是第一次来国都，可千万别误会了。”

“这些年掌握府中中馈的姨娘是长姐的生母，怎会短缺了她。长姐最是喜欢参加宴会，她的首饰可没有重样的，这一点大家都可以作证。”

“至于为何长姐会写出这般悲凉的诗。”顾挽倾忽然停顿了一下，“恐怕这就得问长姐了，毕竟诗词这东西除了天赋，也是得有阅历的。”

顾雅儿脸色不变：“不过是看得多写得多，才感悟得多了。这书本中的知识可是无穷尽的，二妹妹平日看得少，自然也不清楚。”

“是么？”顾挽倾道，“那看来我得多出去长长见识了。听说国都城外有不少村子，我什么时候也去见一下世面，多认识一些私塾先生。”

她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重了一些，看着顾雅儿时也噙着笑，让她莫名心头一跳。

“二妹妹若想学，可以来我院子里找我，姐姐一定会尽心教你的。”

她特意走上前去拉顾挽倾的手，就好像两姐妹的感情很好。

“顾大小姐可真好，我要是有个才女之名的姐姐教导得多好！”

“是啊，只是这顾二小姐……确实少了些天分，这些年也不知气走多少夫子了。”

“不是说那都是府中姨娘的捧杀手段吗？能编纂《随风行》的人怎么可能会笨。”

“说得也对！当年镇国公府小姐宋涟漪是何等的才华，她的女儿又怎会差。”

“不错不错，听说当年求取宋家千金的媒人可是差点儿把镇国公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

随着众人的讨论渐渐偏离，顾雅儿的脸色也由晴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