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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六块榻榻米那么大的平整岩石,上面镌刻着圆形迷宫般的奇妙花纹。安乐乐和绫辻行人踩在石板上方的透明玻璃,他们只向下扫过一眼便轻轻略过,重新抬起视线。
“我才不要帮青王抓内鬼嘞。”安乐乐抱胸抢先开口,气势威严的黄金之王站在另一边。活了将近一个世纪的老人此刻依旧站在时代的风口。
对一位为国家奉献出一生的老人,绫辻行人稍微有一点敬意,但也只是稍微罢了。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感想的话,那就是黄金之王活得太久了,久到不可避免的染上了沉疴旧疾。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啦。”安乐乐朝绫辻行人方向努嘴,她看这个精神小伙很不错,让他管着横滨怎么样。
“你遇见的那个青王氏族很快便会死去,这是他的命运。”权能是命运的黄金之王说,在御柱塔内镇守德累斯顿石板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如说汇集了全国情报的御柱塔,是最能洞悉世情的地方。
尾大不掉的非时院,国常路大觉自然是知道的,或许在第二位黄金之王上位后,用年轻人的一腔热血来快刀斩乱麻,像新任青王所做的。
“哦。”安乐乐不以为然地点头,难道她知道一个人快要死了就要去救人?如果她知道所有人的死期,难不成她要天天蹲守去救人。
“庇佑他是青王的责任,不是我的。”
“再联系一下青王氏族内部有叛徒——我听说外面还有一个专门反sceter 4的黑|社|会——楠原十有八|九是因此而死的。”
绫辻行人握住安乐乐的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不满地看着强施压力的黄金之王。
见证近一个世纪春秋的老人用看透世俗沧桑的眼神注视着安乐乐,“老夫能看见世界的命运,星辰的命运,甚至,有时还能看见自己的命运。”
“你看见的命运能否更改,如果可以不过是证明命运并不是无法战胜,如果不能那还不如不看。”被剧透了的人生对咸鱼来说没有区别,并不耽误咸鱼瘫在命运的坑底。安乐乐的咸鱼心态有时也会震惊到自己。
“我虽然不知道开端,但我知道结局。”安乐乐和国常路大觉面对面,一个头发鬓白,一个还处于人生的最开始,二者的眼神里有时却有如出一辙的疲惫。
“命运啊。”老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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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安乐乐从御柱塔出来,都有一段监控力度变弱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