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见了什么？我问了其他人，他们做的梦都不一样。”凡尔纳看一向骄傲自信的魏尔伦露出这副表情，不由地好奇起来。

“我梦见了一个名叫大卫的混混的一生，梦里面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就是他，他的生活便是我的生活。”魏尔伦闭上眼，那是格外真实的一辈子。在泥土里挣扎，他不是没有看见光，只是光从来不属于他，这般卑微可怜的一生。

“唔，是他啊。”凡尔纳翻出来没写多少的伟大之城剪报，他通过暗网买的，因为这本没有实体书，只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集齐这么全面的剪报，也花了他不少钱。

“大卫最后沦为帮派火拼里的炮灰。”这是伟大之城里一个小人物，只出场了短短的一句话，用来渲染场景。

魏尔伦夺过剪报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未完成的《伟大之城》。

“哎呀，你动作轻一点。这本剪报现在都已经升值到五百美元了。”凡尔纳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剪报，上面的剪报都是初印版。

“……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魏尔伦放下剪报本，凡尔纳瞬间夺了回来看有没有破损，他没有听清他的话，“什么？”

“春和景明，她在构思那个世界的时候，事无巨细都安排好了。”他那个以伟大之城为背景，格外真实的梦便是证据，“不论是主角，还是那些小人物，他们都在她的笔下一一被安排好了命运。”

“心思如此缜密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简单地被我欺骗，冒然来到欧洲。”睡了许久，连下巴都冒出了胡茬的魏尔伦像是落魄的诗人。

“哦，那你要不要看看巴黎的新闻。”凡尔纳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拿出另外一本剪报，上面是这几天法国官员互相攻讦接着连环落马的新闻，还有相继被爆出来的丑闻。市民们这几天几乎被“地图炮”给洗礼了。

魏尔伦看着新闻剪报倒吸一口凉气，背后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很快他又冷静下来，“首领呢？”

“别担心，他醒来就去巴黎了。”凡尔纳拍拍僵住了的魏尔伦的肩膀，“除了游|行次数多了点，巴黎一切都好。”

“不，我不是在担心这个。”魏尔伦的表情略显苦涩，他不单单只见证了混混大卫的一生，他也旁观了主角理查德的经历，“我在梦里面看见过相似的场景。”

“简直就像是场景重现。”他语气飘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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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