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再买些关于犯罪心理的书吧。——安】
【我可以推荐……以上书单。——坡】
因为安乐乐对于侦探类小说实在是苦手,三个月来,他们都是如此交流写作心得。此外,安乐乐偶尔也会和坡讲夏天西湖里的荷花,阴雨时候湖面上的野鸭子。低频率的交流,仿佛带着闲时看云卷云舒,不紧不慢的悠然心情。
理所应当的,安乐乐和爱伦坡分享了她最喜欢的故事。
“已经去世半个世纪的法国作家……怎么就突然跑到法国去了……欧洲现在还在打仗啊。”爱伦坡摩挲了一下手指,颇为委屈地和他的宠物说话,“欧洲多危险啊,还不如来我这边呢。”
字迹同样会传达一个人的心情,爱伦坡亲眼看着三个月里安乐乐的文字一点点沉寂下来。因此在看见市面上的《小王子》,和各种译本发行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他察觉到了不妙。
加之,按照往常的通信频率,安乐乐的信本来应该躺在他的邮箱里,而此刻他应该坐在书桌后阅读。
“……我得过去拦住她。”他轻声嘟囔。
……
教堂内,几乎被斩断的男人躺在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混合着鲜血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幅荒诞的画作。他错愕地睁大双眼,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场的另外两位当事人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他,即便是见惯了死亡场景的他们不由地因为这惨烈的景象
那些将目标对准夏洛克和华生的狙击手同样因为各种意外而死亡。
看着投在华生身上的红点一个个消失,夏洛克才吝啬地将目光给步入教堂的绫辻行人。夏洛克接着抬头看少了一块玻璃的教堂天窗。
“你杀了他。”夏洛克用分外笃定的语气对金发的绫辻行人说。
“不,他是意外身亡。”绫辻行人回以更加平静漠然的语调,冷淡的眼神瞟过夏洛克,落在华生医生身上。安乐乐应当是在他的身上留了记号,并在周围布置了监视器。
“教堂的玻璃一年前才检修过,即便是老化了,也至少还能支撑两年。”夏洛克眯起眼睛,难道是异能者,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绫辻行人。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绫辻行人丝毫不在意夏洛克的打量,他分析他,他也可以分析他,好像谁不会这一招似的。绫辻行人继续往前走,光透过玫瑰花窗投下五彩斑斓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明灭的光影柔化了这个少年身上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