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意义……只要到你死的那刻总是会理解,所以也不不需要太着急了,你总有明白的那天。一道注定会被解决的谜题有什么好苦恼的。”安乐乐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人合理劝退,却仍留有余地……然后让人自以为合理地接着上门拜访。
这么一想,她真的好坏啊。
“死亡么……”兰堂目光放远,像是在走神,然而他又问,“可是像我这般数次靠近死亡,又屡次不得其解,我是被这世界给抛弃了吗?为何我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呢?”他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丝茫然。
你是想要自杀吗?安乐乐听着感觉不太对,强行结束话题,“我觉得这反倒像是个借口,把找不到意义的理由推给失忆。不如你在寻找意义的同时来试着实现自我价值。”
所以去劳动吧朋友,在劳动中实现自我价值。
“还可以这么贪心的吗?”兰堂慢吞吞地说,他抬起头看踩着层层叠叠的枝条向上蹦的光球,“人生的意义、价值都能够得到。”
“为什么不可以呢,兰堂先生。”安乐乐轻笑,清冷的声音里沾染上笑意。
“啊……您真的是神明吗?”兰堂微微瞪大的眼睛,他从未介绍过自己,而安乐乐知道自己的名字,想到这里是神社,纵然是兰堂自己难免也代入进去。
“不是,我是夜斗的神器安音,我是指引他方向的道标。”安乐乐说着自己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她垂下眼在纸上画了几笔。只要她在镭钵街中心建一座神社,兰堂就会上门来打探。这一点她是早有预料的,无法预料的是时间——安乐乐不知道兰堂究竟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神明没有善恶之分,因此就需要道标来指引方向,我便是为此而生的。”安乐乐照本宣科地念着设计好的台词,丰富ai安音的人设。
“暂且离去吧,神主并不在此,你的疑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解开。”
“那么,他在哪里呢?”兰堂疑惑地问,来到日本良久,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神无月。他抬眼看规模小巧的神社,打开门一眼就能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
光球没有说话,她转了一下幅度,像是在抬头看天空。兰堂也跟着看过去,然而他只能看见阴沉沉的天空。
安乐乐看着夜斗在高楼间斩妖除魔,冷声道:“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和这个世间的恶意做斗争。”
“是吗?”兰堂自然也是能感觉到此时此刻安乐乐对他的怒意,他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他是横滨的恶。或许他也是要被夜斗神讨伐的对象之一。
“我希望下次能够拜访夜斗神。”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自己会带上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