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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太宰治闷闷不乐地趴到了被子上,没有压到安乐乐,她也就没有制止他,“那这样我还不如去横滨找小侦探玩。”

“人家比你大吧。”安乐乐看梦野久作可怜兮兮的,用力一拉,让他坐到床上。安乐乐的力气不大,梦野久作能坐上来还是靠他自己的力量。

“嗯,乐乐认识他,你们有见过面吗?”太宰治对爬上床的梦野久作笑笑,接着不甘示弱地也挪到了床上,小小的单人床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

按道理来说,安乐乐和江户川乱步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太宰治偏头看她。

“大概是在梦里吧。”安乐乐淡淡地说,她在病房里没有放什么东西,等伊妮德办好出院手续她就能走了。

“那么,我和乐乐觉得熟悉那一定是因为我们曾经在梦里面见过。”太宰治忽然欢快地举起手挥舞,亢奋过头地说。

不,不是梦里,是在地狱啊。安乐乐拿过刚拿来的横滨日报来挡脸,她的那篇《蝉声》发表了,因为是篇小散文,所以稿费不怎么多。

是的,安乐乐只想到了稿费。其他人再次想多了。

“不合时宜……么,在春天里鸣叫的春蝉会招来只懂赏樱的人的厌恶,但是只要遇见欣赏的人,便会一直歌唱下去。哈,真是,该说是天真好呢,还是说执拗呢。”森鸥外摇摇头,看来春和景明还是没有屈服,只要还有一个人认同她,她就会继续写下去。

“笨蛋林太郎,人家可能没有想那么多呢。”爱丽丝吃着一块小蛋糕,哼声说。

“总不会是在这个季节里听见了蝉声。嗯,也有可能是刚好听见了没有冻死的蝉凄切的叫声,引起了她的共鸣。”森鸥外摸着下巴给春和景明找写作的理由。

“哼,林太郎你在这里像个痴|汉一样揣摩人家的想法,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去见一面啊。”爱丽丝不客气地叉腰指责。

“我也想要去见春和景明一面啊,可是对方参与了一个联动企划,虽然一直在横滨日报上发表文章,但人一直在东京。”森鸥外弱气地举手投降。

“真没诚意,你不会自己去东京吗?”爱丽舍用叉子指着森鸥外。

“诶——,可是横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要我去做。”森鸥外一脸痛心地忍痛割爱,他长叹一声把报纸折叠好,“要是不努力工作的话,就不能给爱丽丝买小蛋糕和小裙子。”

“哼,不理林太郎了,我只要小蛋糕就足够了。”爱丽舍跺跺脚消失不见。

森鸥外坐在转椅上用手撑着脸,奉行最优解的黑医希望春和景明能够自己来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