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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闻言板着脸骂道:“朕不知道?朕有什么不知道的,难道你就知道了?朕看你是只知道如何淘气!”

且说皇上拿弘昼还真有点没办法,这孩子皮实不走心,你骂他他笑嘻嘻,你真打他,他倒是嚎哭一场,但之后还是照旧。

偏生弘昼又不犯什么大错,只是小错不断,恨得皇上有时候无事都想敲他一顿。

见弘昼赖在重华宫不走,皇上便特意让高氏提早进了重华宫,且下旨在重华宫内摆了一场酒,算是新宫殿的温锅,同时也算是高氏入门摆酒(与寻常人家纳妾摆酒一般),弘昼这才不得不搬了出来。

耿氏为此事,还特意上门与宋嘉书笑道:“他们兄弟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我与姐姐但凡谁有个不便之处,便将孩子送到对方处,让他们一桌子吃饭,一床睡觉的长这么大。如今都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却仍是在一处玩不够。这不,直到惹得皇上发火了才罢。”

说到这儿又有点担心:“姐姐你说,皇上不会真生弘昼的气吧。”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皇上不会把弘昼的黄带子也给革了去吧。

宋嘉书摇头:“皇上只是面上恼火罢了,心里是喜欢见到他们兄弟们一处的。”

弘昼因霸在重华宫不走之事挨骂后,弘历还特意去求见了皇阿玛,说想趁着高氏入门前,将七弟也接过去玩两日,兄弟们一同住两天才好。

皇上口中说着:你都是要大婚的人了,以后要将心思好生用在跟着你十三叔办差上,一边非常傲娇地批准了福惠往重华宫去,觉得弘历这孩子还是心里有兄弟的。

皇上现在仅剩的四根苗,也被自己拔掉了一根,自然希望剩下的三个儿子亲密友爱,都像他跟怡亲王似的才好。

弘昼赖在重华宫不走,弘历也包庇他,皇上虽是面上生气,说两个人没分寸,但心里还是乐见的。

耿氏闻言就放心了,热情转向重华宫的摆酒:“高氏的阿玛如今也算在皇上跟前的得力人,她又是第一个入重华宫的妾室,皇上还特意下旨摆酒,估计来往恭贺的官员不会少,很要热闹一番。”

宋嘉书只道:“此事自然是交给皇后娘娘筹办,这也是皇上登基以来,宫里第一次皇子纳妾的摆酒,皇后娘娘理顺了,也好有个定例。”

耿氏不免道:“还有一事我近来总想跟姐姐说一说:从前有皇贵妃和七阿哥,如今年家倒了,皇上虽然一样喜欢七阿哥甚至将他养在身旁,但到底不同。且七阿哥自皇贵妃去了,就总是夜惊,身子有些弱,皇上大概也只是心疼罢了。”

疼爱跟器重并不是同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