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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皇上对怡亲王的话来说就是:“朕教出这种要谋害弟弟的庶母的长子,还谋害的这样蠢,哪有脸到处说去?且他要自己有本事也罢,居然还去勾结老八?!朕真是白生给了他人身子,竟不长人脑子。”

怡亲王都被自家四哥的刻薄搞得哭笑不得。待要相劝,皇上也直接道:“十三弟,你也很不用劝朕,说什么弘时只是为人糊涂,被老八骗了这种话——他这回能被老八骗了去害弘历,下回就能害你,害朕。这样的儿子,朕断不肯要了。”

既如此,怡亲王也就不再开口了。毕竟哪怕与世上所有人比较,怡亲王都以皇上为最重。

当年怡亲王自己的长子犯了错误,他都干脆的把自己的儿子关押圈起来了,何况旁人。如今弘时所作所为,让皇上这般动怒伤心,怡亲王自也是生气的。虽说此事与祖宗规矩不符,但见皇上心意已定,怡亲王也就不再硬劝了。

而朝上怡亲王也不能再劝的事儿,便是板上钉钉。宗人府虽没办过这样的事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操作起来,只是操作的格外慢,想要拖个一年半载的,给皇上以消气后悔的时间。

齐妃自然是怨恨不解的,每日从皇后宫中哭完,就要往景仁宫门口哭。

虽说齐妃不知道缘故,但只看四阿哥被皇上独独赐予重华宫,而弘时却被踢出宗室,齐妃就恨得咬牙切齿,每日都坐在景仁宫门前哭,只道是熹妃和四阿哥害了她的弘时。

但齐妃也知道,就算泪水淹了熹妃的景仁宫也没用,这事儿终究要在宗人府改玉牒前,求皇上改变心意。

于是齐妃在景仁宫门口哭了三日后,发现熹妃也不理会自己,而自己也没时间耽误后,就改去了养心殿哭。

皇上听得厌烦,便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带走齐妃,更直接跟齐妃道:“弘时有谋逆之心,若非看在他是朕亲子,绝不只是如此轻轻放过,你若要再闹下去,朕便要查查,你家中可曾知情了。”

齐妃到底还有母家要顾,一时便不敢再哭求,被养心殿的嬷嬷带回了自己宫中。

只是齐妃很有种越战越勇的本事,被嬷嬷们架走后,过段时间又回去求皇上了,这是后话。

待端午前,弘历来请安,不免问道:“最近齐妃娘娘没有再来打扰过额娘吧。”

宋嘉书摇头:“自打齐妃去皇上养心殿哭闹的第二回 ,皇上更恼怒了,当场命宗人令来改了玉牒,断了齐妃的指望。且当场下旨将弘时一家子挪出宫去,到先廉亲王府去居住。”

皇上这话一出,齐妃就真不敢再闹了。

这会子弘时搬出去还有个廉亲王府可以住,要是自己再闹——前廉亲王现在还在蹲大牢呢。

要搁从前,齐妃未必不敢再哭闹请求,毕竟儿子就是她的一切未来,她不豁出去闹还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