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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节日的气氛,钦天监在磨洋工几个月后,终于定了弘历弘昼大婚的日子。

弘历定于雍正五年三月,弘昼定于同年九月。

虽是后年才能正式大婚,但日子好歹是定下来了,加上宫中大婚礼仪繁琐,这一年半的时间,还真不是多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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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中秋前后,在皇上去探望过贵妃后,足有二十来天的时间,皇上没有再惩处年羹尧。

当然,彼时年羹尧已经不是年大将军或是年将军了,只是一个叫做京章的闲散不入流的官。

具体的工作,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在杭州城外看大门。

朝臣以为皇上对年羹尧的的处罚就是到此为止了。

毕竟宫中有贵妃和七阿哥,罚到这一步,年羹尧的官职也不可能再低了。皇上说不得也想要网开一面,免了年家的抄家。

然而九月初,皇上忽然下令,即刻逮捕年羹尧押送京城论罪。

耿氏私下问宋嘉书:“年将……前将军,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看守城门还能犯大错吗?”

不光朝上,连后宫人都觉得,皇上贬年羹尧去看杭州东大门,已经是出够了气。毕竟这是个无官级的职位,还十分的没有体面,也算是皇上罚的够狠了,其丢脸程度是任何人在贵妃跟前都不能提‘大门’两个字的程度,可见皇上罚的刁钻狠辣。

而且年羹尧从前的甭管一等、二等还是三等的公爵都被夺了,当然,次子年富的爵位也没了。

但其父年遐龄的爵位,皇上没有褫夺,只说是贵妃之父,便留着了。

这也是朝臣看来,皇上对年家处置画句号的象征:年羹尧的官职一路跌到底,年希尧本身就没什么本事,年遐龄作为贵妃生父,七阿哥的外祖父,没有加罪,就留个空头爵位,好似一切都完美落幕了。

谁知皇上突然又大发雷霆,要把年羹尧提到京城来问罪。

宋嘉书挑着石榴籽儿吃,边道:“据说是说了些抱怨的话,惹得皇上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