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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宋嘉书身在后宫,都不曾故意去打听朝上的事情,也听说了很多年大将军的不法事,以及皇上越来越多的惩处。

像是一阵逐渐席卷的风暴,越演越烈。

好似朝上每日除了裁断年羹尧的不法事外,就没别的大事了。

连弘历都曾道:“儿子只在京城空坐,实不知年羹尧有这许多依功造过之举,实在是不胜枚举。若这些罪证当真属实,只怕不是年羹尧被罢官就能了结的,年家恐怕要落得抄家的下场。”

弘昼都已摩拳擦掌准备去年家抄家了——顺便打年斌一顿。

宋嘉书沉默:年家的结局却不止于抄家。

弘历也不欲额娘担心外头的事儿,只道:“儿子知道,皇阿玛近来常宣额娘伴驾,您万事也要小心些,皇阿玛心情极不好。”

宋嘉书也为此颇为头疼。

——

七月初,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贵妃病倒了。

这日晨起请安的时候,皇后便对众人道:“昨晚太医院院判来回,贵妃实病的厉害起不了身,本宫便免了她十日请安。”

宋嘉书就见对面齐妃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带着一股子喜气开口道:“哎呀,就她母家那事,摊在谁身上谁不病啊?之前年大将军得意洋洋回京的时候,你们看她可没病吧,还能会见各王府勋贵家的夫人们呢。”

皇后横了齐妃一眼,齐妃才闭嘴。

在皇后看来,虽然很多人都这么想,但你不能这么说啊,这样说出来,传到皇上耳朵里,倒成了后宫妃嫔都在看贵妃的热闹了。

果然还是熹妃会圆场,熹妃用一句:“天儿实在太热,别说贵妃娘娘素来体弱,就是臣妾都有点受不住呢。”圆了此事。

耿氏因体丰也怕热,就摇着扇子附和了一下,才把这个话题圆满的带过去。

而两位新入宫的常在,则睁着大眼睛非常感兴趣的听着:她们入宫晚,只耳闻过,却没亲眼见过贵妃的宠冠后宫。甚至在她们入宫后,所见的皇上宣召,倒是熹妃娘娘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