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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把这个意图暴露给宋嘉书,也是一种邀请和同盟。

在皇后看来,若是年家和贵妃倒了,那么四阿哥的地位就越发稳了,熹妃自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她要作为皇后的尊荣,熹妃要她儿子的将来,两人各取所需。

宋嘉书却没有皇后这么乐观,她也不想插手这件事。

她总觉得皇上不见贵妃,不是迁怒不是厌烦贵妃,而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似的。

宋嘉书虽不知原委,但猜的很对,皇上确实是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贵妃——前些日子他跟贵妃剖心说话,十分明确的表示自己信任年羹尧,结果没两日,转头就开始申斥年羹尧。

虽说是年羹尧自己先犯错的,但皇上想到要面对贵妃可能会有的眼泪疑问,总是心里不得劲。

怀着这样的烦恼,皇上就越发觉得,一切都怪年羹尧不知感恩依功骄纵。

宋嘉书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一向觉得一动不如一静,认为皇上这回仍旧不会剥夺贵妃的权利。

面对皇后期待的眼神,宋嘉书轻轻摇了摇头:“两年过去旧例已成,臣妾觉得难以更改”。

皇后端坐上首,轻轻吐出一口气:“罢了。本宫可以等。”

且说皇上近来不召见贵妃,而贵妃也不求见皇上。

她只是将自己锁在屋里。

她在后悔,后悔那一次为了母家婉转试探了皇上。

是不是皇上已经看清了她的试探,所以才冷淡了她,甚至也怀疑了她,觉得她会为了家族而蒙骗圣听。

贵妃每每这样想,就觉得心如刀绞。

而皇上跟贵妃这样两两冷淡,第一个受不了的是伴驾越来越多的宋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