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除了臣弟外,另三位总理大臣中,廉亲王持赞同之意,言道生母过世亲子服丧这是伦理纲常。”
“隆科多当场驳了回去,只道天家先君臣后母子,十四贝子屡屡对皇上有不敬之举。此次若再因情轻纵,只怕更令其胆大放肆。假若贝子于太后丧仪上再次失礼,岂不更是罪责难免。剩下的马齐只是居中不言。”
皇上听完,只干脆道:“不许放人。只叫十四从圈禁之例。”
也就是在被压禁的景山,自己穿孝服守孝。
怡亲王领旨。
说完此事,苏培盛就带着小太监们捧上食盒来,其菜色饭食皆是按照怡亲王的吩咐准备的。
皇上垂目:“十三弟,朕有些吃不下。”
怡亲王这回也不听话了,见侍膳太监在一旁哆嗦不敢动,就自己接过筷子开始夹菜。
哪怕在不得宠的岁月里,十三爷也是府里的爷,一堆人跟着服侍,所以这会子自己盛汤布菜的,他干的还磕磕绊绊的。
皇上看着十三给他布完菜,亲手端过来的一盘子东西,有些无语。
哪怕是亲口赞扬自己十三弟是‘宇宙全人’的雍正爷,此刻都不免觉得,看了十三布完的菜,自己食欲更差了。
十三爷自己倒是没有这种自觉,还深觉自己仔细:生怕皇上这两日没吃饭伤了脾胃,他都特意挑了些炖的软烂好克化之物。
至于摆盘审美什么的,十三爷并没有皇上这么挑剔。
此刻他请皇上用膳,见皇上仍是兴致缺缺,不过拿着筷子戳米粒罢了,怡亲王就肃容道:“皇上若不用膳,臣弟有些内情实不敢上禀,唯恐伤了龙体。”
皇上抬头,神色也严肃起来:十三不是那种为了让他吃饭,能编出什么军国大事来的人,也就是十三来确有要紧事等自己裁处,且此事事关重大,需要精力处置,十三恐自己撑不住。
“你坐。”皇上颔首,示意十三坐下来一并用膳:“这几个月,朕瞧着你也清减了许多。”然后又关心道:“腿上的旧疾无碍吧?切不可劳累过度,如今夏日也不许贪凉用冰。”
怡亲王一一答了,又道:“皇兄常命太医到府上诊脉看候,自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