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苏培盛暗地里咋舌:原来四爷除了会关心年侧福晋吃什么,眼里竟也会看到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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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院。
寿嬷嬷拍着年侧福晋的脊背,眼睛红红道:“我的主子,奴婢求您叫个大夫瞧瞧吧。您从昨晚宴上就一直难受,还强撑着坐足了宴席。回来又吐了两回,一夜都几乎不曾合眼歇歇。好容易早上好些,您又偏要去正院请安,果然回来又闹不舒服起来……”
年侧福晋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唇:“罢了,嬷嬷又不是不知道,自打爷要给我的儿子满月就起名,福晋待我就只剩下面子情,实则心里顾忌着呢。昨儿四阿哥从宫里回府,人人都高兴的事儿,我偏要闹出不舒服来,爷跟福晋不知该怎么看我呢。”
寿嬷嬷只得含泪道:“那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您这症状,实在是像……”
年氏又摇头:“就为了这胸闷气短又爱吐的毛病,已经请了三回大夫了,爷也陪着看了一回诊脉,结果全不是喜,还不知落了多少人的笑话呢。”李氏在今早请安还说‘年侧福晋最是娇贵呢,每回连着不舒服都像有喜了。白让人欢喜’,听得年氏越发不痛快。
年氏很是要强,寿嬷嬷一贯知道。
可见年氏这个难受法子,还是要劝:“主子不光是这些症候,连着月事也停了两个月了,说不得前三回只是日子浅才没把出来……”说到这儿她自己也住嘴了。毕竟上一回请大夫就是短短三天前。
那时候摸不出喜脉,这会子估计也够呛。
年氏素系体弱,脉象也浅细难断,大夫们谁敢说准话——若是有了身孕断成无孕,那日后可以推说是当时月份浅摸不出来,要是先诊了有孕后来发现是乌龙,那饭碗和名声可就砸了。
寿嬷嬷只得服侍年氏躺下:“那主子快好生歇歇吧。横竖咱们院里的吃食都是按着您有孕时候用的,若真是遇喜,也不怕什么。”
年氏闭了闭眼,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便道:“这个时辰,弘历应该入宫了吧。”
便命包林去前院请四爷。
包林回来,有些战战兢兢回禀道:“前院的小太监说,爷去了凝心院。”
年氏沉默了片刻,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寿嬷嬷上前来,握着年氏的手:“不过是赶巧了,四阿哥刚进宫,爷才去看看钮祜禄格格罢了。若爷知道主子不舒服,必然会来陪着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