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书:佩服。
一转头,就对上李侧福晋恼火的脸。
果然,抓不到耿氏,看到一脸悠闲的钮祜禄氏,李氏怒火就发作了:“你们不是蛇鼠一窝吗?竟也有分开的时候,她跑得倒是快,怎么把你留下了?”
宋嘉书捧着手炉,一身正气道:“侧福晋这话,恕我不能领受。我与耿格格虽不如侧福晋位尊,到底也是雍亲王府的人,若我们是一窝蛇鼠,上头爷与福晋又是什么?侧福晋若是教导我,我固然要从,可若是如此对上不敬的话,我便不能领受。”
李氏被气了个死:“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也敢同我顶嘴?”
宋嘉书退后一步,她还真怕李氏更年期发作,动手打了她——这挨了打可就白挨,毕竟位份摆在这里,她不能上手糊侧福晋的脸。
李氏见她后退,以为她怕了,越发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不过是你儿子长大了,才出去见了几回人,被爷略看个一两眼,你便得了意!我告诉你,时日还长呢,可别先小人得志起来!”
宋嘉书边把手炉递给身后的白宁边道:“侧福晋说的有理,小时得意,大了未必就好,侧福晋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不等李氏反应过来这句暗讽‘弘时小时候得宠大了就失宠一直被四爷骂’这件事,宋嘉书也提起裙子就跑了。
白宁抱着小手炉跟着自家格格一溜烟也不见了。
李氏反应过来后,怒火滔天,对着宋嘉书的背影:“钮祜禄氏,你给我站住!”
宋嘉书自然听到了,然后,然后跑的更快了。
——
白南觉得,这个大年初一晚上过得甚是离奇。
格格带着白宁去宴上,白南就守在小院里,生恐石子路晚上凉了又结霜,就带着小白菜撒了一层细沙。
然后就吩咐白露看好了茶房两个炉子上坐的鸡汤,预备的滚水,和一笼吊炉烧饼夹酥肉。烧饼和酥肉都是凉了也好吃的东西。
然后教给白露:“凡是席上,主子们待的时间久,却不一定能吃饱,要是饿着回来,有酥肉酥饼和酱小菜就能填饱肚子。就算席上吃饱了,一路冷风吹回来,喝碗热鸡汤,也能暖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