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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书也一笑,看来年侧福晋到底还是要动手的。

她将手里理着的丝线放下:“你先回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到了年氏处,仍旧是倚在榻上的和坐绣墩的,说的也是差不多的闲话。年氏还说起了宫中今年新制的花样,似乎一点儿都不知道李氏的事儿。

宋嘉书安安稳稳的陪聊:只看年氏这么快有请她们,就知道是为了什么。有的话也不必说的太明白,图穷才能匕见。

这回聊得时间短,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年侧福晋就扶着肚子道:“原想跟你们好好说话,偏生忽然有些乏了。”也不等两人起身告辞,她又道:“今日我院里做的极好的椒盐酥饼,跟大膳房的味儿不同,你们带回去尝尝?”

宋嘉书露出了笑容:“侧福晋的东西必是好的,只是上回已然得了酸梅汤,这回的椒盐酥饼再不敢白白领受了。”

耿氏一怔,钮祜禄姐姐这是直接拒绝了年侧福晋?她刚要开口,忽然福灵心至的明白过来,也跟着推辞了一句。

年侧福晋唇边绽开一个舒心的微笑,扶着腰肢,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带回去尝尝?”

宋嘉书对上美人的笑容,也眉眼弯弯笑了笑,然后再次明白铿锵的拒绝:“多谢侧福晋,实不敢领受。” 年氏纤细的手指端起了杯子,垂眸道:“既如此,就不留你们了。”

“绯英,送客吧。”

绯英回到正屋的时候,正好听见主子的话:“跟通透的人说话,实在是舒服。”

这说的是方才钮祜禄格格?

可刚刚钮祜禄格格坚决拒绝主子好意送的点心,主子直接端茶送客,看起来还有点恼了呢。

绯英不敢进门,自顾自去料理主子的午膳:四爷昨儿就说了,今日来陪主子用午膳,得早准备起来。

——

四爷到东大院的时候还早,没到午膳的点。四爷刚问了两句年氏的胎相,就见年氏眼泪流了下来。

四爷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