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因为三阿哥把他打发了,他不知道具体细则,生恐跟四爷交不了差,所以只能把三阿哥结交过的阿哥们都记得特别清楚。以此来向四爷保证,我可没有偷懒,一直盯着三阿哥,只是听不到具体的话。
这时候什么奴才主子,根本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鱼柱非常痛快的把三阿哥卖了个底儿掉。
有的时候听不到细节,脑补出来的会更严重。
四爷脸都木了:弘时,你把你亲爹给你的太监打发走,然后跟老八老九老十的儿子混了小一个月……
兹事体大,四爷深吸一口气,没有像之前半年一样,立刻把弘时叫来骂个狗血淋头。
他往西侧勤学斋走去,那里还有他两个小儿子。
弘历正在带着弘昼温书。
太后的薨逝,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他们功课都落下了。而且眼见的又要过年,虽说今年不能敲锣打鼓张灯结彩,但师傅们还是要放假的,又要十五才会回来开课。
到时候书本子都忘完了。
弘昼虽然虎头虎脑,性子贪玩些,但对阿玛的敬畏和对四哥的亲近,让他难得乖乖地在屋里跟着弘历一起温书,而没有搬出他私藏的玩具玩。
四爷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背书,破碎的小心脏得到了一点缓解。
他难得没有板着脸严肃的直接考儿子,而是先温言关怀了几句,这些日子守灵尽孝有没有好好吃睡,有没有被奴才苛待等话。
弘历弘昼都乖乖回答。
四爷点头:“到底是冬日里守了一场孝,等会儿叫大夫给你们诊脉,看着开两剂温补的方子喝一喝。”
又听儿子说,昨晚回各自额娘处,已经外敷了药酒,内用了补身子的甜汤,四爷的小心脏又有点伤感起来:皇子们守灵更加辛苦,更是要长跪端严。宜妃、荣妃、成嫔娘娘都悄悄遣人送了药酒、治风寒的成药来,就装在茶壶里掩人耳目。
可德妃什么也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