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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常来东大院,这两月对三阿哥的不满溢于言表,年氏心里门清,也觉得三阿哥分外不灵。白白占着一个长子的优势。

虽然想想,有这样一个棒槌似的长子,她以后若是生下儿子倒更好些,但眼前她见着四爷的忧虑恨铁不成钢,就替四爷懊恼和焦心,这都生了个什么呀!

三天后。

这都生了个什么呀!

四爷的心里,一样在咆哮同样的话语。

事儿还要从宫里的中秋宴说起。

自打皇上的孙子数目上了五十,上元、中秋、重阳等节日,孙子们都进来磕头就太劳师动众,偏殿里也都要装不下了,故而定了规矩,除了过年各府主子小主子们倾巢而出外,旁的时候,皇帝只带着亲近的宗室和儿子儿媳们摆宴。

宫里的宴席,是不会坐圆桌的,永远是皇上太后在台阶上,跟众人拉开高度和距离。

而下面则是一个个单个的席面。

太后受完众人的头,就带着一众孙媳妇往后宫撤退,再叫上宫里的主位——女人们的宴席重头戏在后头。

前头,自然有前头的热闹。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敬过皇上了,气氛也得热一点。

知道皇上喜欢看儿子们兄友弟恭,所以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笑眯眯的来回敬酒,还要起身走动一下,显得一团和乐气氛。

四爷作为排行靠前的兄长,自然也有不少弟弟过来敬酒。

老八过来的时候,只是如常笑了笑寒暄了两句没说什么。

倒是老九老十过来的时候,老九一改往日的生疏,忽然道:“四哥,我府上长子才十一岁,我都送进宫里叫他跟着练骑射了,你家弘时比我家弘晸还大两岁吧,怎么倒报了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