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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今年,三阿哥身边添了教导人事的大丫鬟,四爷想着两个小儿子正是调皮的到处乱窜的时候,若一时撞上实不好,于是直接把三阿哥平移到对角上的东边去了。

雍亲王府大的很,两边隔着足有一射之地。

三阿哥今年十三岁了,从九岁开始,下午三点后他得练骑射。

弘历弘昼如今年纪小,暂且用不着正经练骑射。满人是马背上出来的民族,早研究过了,太早开始学骑射会导致腿脚不好看,还容易长不高,所以宫里的规定也都是满了九岁才许一日练两个时辰。

因而弘历弘昼下午在院子里玩球,也并不是什么贪玩不务正业,而是下午他们本来就没有骑射。

两边离得又远,别说他们玩的一套小陀螺了,就算是那种一人高的陀螺,也断不至于吵到三阿哥。

这样忽然过来,缴了弟弟们的玩具,打了弟弟们的人,三阿哥确实是过分了。

耿氏见宋嘉书问完了,小白菜退出去,才忍不住又道:“姐姐也明白了?”

她挥挥手,青草跟白宁同时退到门口去守着。

屋里只剩下两个额娘。

耿氏一点也不哭了,语气又冷又尖:“自从三阿哥搬到从前大阿哥住过的地方,只怕就以世子自封了。再加上怀恪郡主去后,四爷对三阿哥失了同胞亲姐难免更怜爱些。”

“咱们也知道是比不过的。他平素当着四爷的面好做个好哥哥,私下里不理会弘昼弘历也罢了,横竖咱们是攀不上他这个侧福晋之子的高枝儿的。可只求他别作践咱们的孩子。这还是爷在呢,若有将来他封世子的一天,咱们的孩子只好去要饭了。”

“那你要做什么?”宋嘉书看着她。

耿氏觉得面前女人的语气,似乎总是这么沉静。

“去告诉福晋!”耿氏怒道:“福晋是嫡母,自然可以约束儿子,三阿哥抢了弟弟们的东西,还打了弟弟院子里的人,差点把弘昼吓病了,福晋难道能不管吗!何况福晋又向来不喜欢李侧福晋……”

宋嘉书摇摇头,她握着耿氏的手,以耿氏手指的冰凉来继续沉定自己的心。

她也是心疼的,想想小小的弘历和弘昼,只能缩在一边,惊恐地看着奴才被抽的浑身是血,她心疼的现在还觉得心在发颤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