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豆子就捧回来一套杯碟碗盏,说是外头门人孝敬的爷的。因外头的锦盒上是孔融让梨的图案。四爷今儿见了弘历带着弘昼玩,很有个哥哥的样子,就叫人送去给了弘历,然后又寻了套盒子上是狮子滚雪球的给了弘昼。
宋嘉书看着眼前这一套赤红描金的餐具,有些语塞。
弘历摆弄着笑道:“方才那屋子暗,瓶罐也都淡淡的,额娘,还是这样亮堂堂明丽丽的颜色看得人心里舒坦。”
宋嘉书:好的吧。
她自己是辗转在各路亲戚家长大,听着各家的话,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时候她就想过,若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就让他自由去吧。哪怕未来的孩子天性里就与世人不同,就像男孩子喜欢穿裙子,女孩子喜欢女孩子,她都可以接受。
她知道,小心翼翼装着融入别人的世界,是很难过的事情。
所以弘历的审美,哪怕奔着富丽堂皇的路子一去不复返,她也不准备管。
顶多在将来,这孩子在文物上狂盖章涂抹的时候,自己抹着眼泪过去劝一下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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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往凝心院走了一趟住了一夜,雍亲王府里的格格们,都有点春天要来了的期盼。
尤其是武氏、郭氏这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自己都觉得不甘心,难道就这样生生熬一辈子?
有机会还是要上的。
武氏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感叹自己哪怕比不上年侧福晋,但比钮祜禄氏也不差什么啊。
而宋嘉书这里,两日后则收到了三对兔子。
兔子是苏培盛亲自带着小徒弟抱了来的,说是四爷赏的,兔子们在苏培盛怀里又扑朔又迷离,一时看不出雌雄,折腾的苏培盛行礼都扭扭歪歪的:“奴才失礼了。”
宋嘉书有点郁闷:她还没来及的说要狗要猫,四爷怎么忽然甩手给了六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