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四爷开口,倒是有几分兴致的。
“收拾的不错,只是这架子还是打的粗糙了些。”四爷抬手指了指三面架子:“这样摆着若以后再有多的东西,岂不是又要从头收拾?该打一整套一样的架子,能挨个拆卸拼起来,随着物件的多少,随时调整才好看。”
宋嘉书无声的抹去手里的冷汗,福身道:“多谢爷指点。”
四爷点头:“估计府里的匠人也做不出精细的来,改日画了图纸让外头专门的行当去做。”
宋嘉书心道:我是画不来图纸,也没路子去做。大佬您这样说了,但凡能记得是我的福气,转头忘了,我用我现成的架子也行。
四爷甚至走过去一一观赏了她的酒,然后摇了摇头。
“苏培盛。”
宋嘉书也不知道他打哪里就冒了出来,反正刚才她看门口没见着,但这会子苏公公却立刻应声出现:“爷有什么吩咐?”
宋嘉书心道: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她要穿成太监,肯定干不好。
四爷却也一时不对苏培盛说话,而是依旧对宋嘉书道:“你这屋子只怕收拾了没有几日。”
见对面女子脸上透露出一点诧异点头,四爷就发出了一声‘爷说的果然都对’的短促笑声。
“这柳条编的小筐看着倒是别致,有点子野趣。这些松仁、杏仁果子搁在里头也好看,但天这样热,只怕再放十天半个月就要出油了。再有这些肉干火腿腊肉,也是怕潮的。”
宋嘉书也是第一回 整理物件,她兴致勃勃的,这凝心院就算有人觉得不妥,也不敢违逆了主子的意思。
白宁白南这种往日敢说话的,也觉得主子是离了儿子,心里闷得慌,所以才折腾这些小事,也都不忍开口。
还帮着她一起编筐呢。
其实她是想用玻璃瓶——她小时候进过一个糖果屋,各种颜色的糖果全用干净透亮的大肚玻璃瓶装着,摆的齐整灿烂,是她小时候美梦里经常出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