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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想好了回答了!

正好两位格格一问,他就好顺水推舟再点一点四爷的意思。

四爷的原话是:告诉耿氏和钮祜禄氏,别生出跟李氏—样糊涂的心思来。自己也昏了头,想捧着儿子争宠!

张有德真是为难坏了:他是个奴才啊,就算是奉四爷的意思传话,但要是平平板板复述原话,还不得罪两位格格呀!何况李侧福晋就算犯了错,也没有他个奴才呱啦呱啦数落的道理,所以他眼巴巴等着两位先发问,他好巧妙的点一点李侧福晋的错处,再隐晦传达下四爷的意思。

谁料这位钮祜禄格格,稳稳当当的应了前头的话,—点好奇没有!张有德余光看过去,她一脸毫无波澜。

这给张有德愁的,他原就不是苏培盛那样八面玲珑的人,—时想不出话起头,自然也不敢走。

他不开口稳稳站在那里,宋嘉书安闲坐着,比他还稳。

两个人诡异的沉默下来。

宋嘉书觉得两个人简直好似紫禁之巅,叶孤城对西门吹雪,两个沉默的武林高手。

想到这儿宋嘉书不由莞尔,看张有德死活不肯挪步,就笑道:“张谙达还有事?”

张有德再也不敢搞隐晦的暗示,连忙认真传达了四爷的意思,然后磕了个头老实道:“奴才言语冒犯,得罪两位格格了。”

宋嘉书命白宁上前扶起他,连着耿氏的赏银一起给了,温声道:“谙达很不必如此,我们自知你的难处。”

张有德再次恭敬行礼,然后光速跑路。

心道:怪不得爷把喜爱的多宝盒都赏了凝心院,想来这位钮祜禄格格静默柔和,从不抓尖要强的心性,实在是合了爷现在的心思。

张有德刚走,里头躺着装醉的耿氏就一咕噜爬起来,脸上都是兴奋好奇之色:“爷这是恼大了?哈哈。”她掰着指头算。

从雍亲王府到圆明园十多里路呢,骑马也得—个时辰,算算时间,基本上是年侧福晋的人刚快马加鞭到,四爷那边就快马加鞭又让人回来把李侧福晋削成了白板,收缴了她手里的对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