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无知蠢妇,丢尽了爷的人!”
寿嬷嬷和绯英一边一个架着自家主子,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从未见过年氏发这样大的火。
寿嬷嬷又是惶恐又是心疼,斗着胆子劝道:“主子,主子!您不能动怒啊,要想想肚子里的小阿哥。”
年氏的盛怒忽然化作泪流了下来:“我就是心疼爷。他为了迎驾这件事耗尽了心思。如今圣驾还未回宫,就先让人送来了赏赐,显见的是爷这回得了皇上的心,皇上才赏的这样快,给爷脸面。”
“偏生李氏这个蠢妇,当着宫里人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宫里人的睫毛都是空的,宫墙都会说话,什么事儿能瞒住人。谁看不出雍亲王府竟然内宅不和,有阋墙之祸?非要丢人丢到宫里去!”
寿嬷嬷无法,忙让小丫鬟去请大夫。
主子这样动怒伤感,实在不是保养之道。
年氏见一个小丫鬟跑出去,蹙眉道:“叫人去给爷和福晋送信。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爷!”
寿嬷嬷一个哆嗦。
虽然东大院跟西大院常年不对付,但那都是小事和口角。可若是这次状告实在了,那就是结下大仇了!
寿嬷嬷婉转劝道:“宫里赏赐,前院必会有爷留下看家的亲卫和内监去回禀的。”
年氏摇头:“他们这些下人如何懂这里头的厉害?何况又怎么敢说李侧福晋和三阿哥不是!只怕爷不细问,也就被他们含糊过去了!”
“要让爷早些知道,早做防备。如今这京里,盯着爷的人还少吗?让旁人知道了府里的嫌隙……祸起萧墙,不得不防。”
寿嬷嬷是内宅里的见识,但她知道自家主子,从小跟着两位少爷一起,还有些知道朝廷的见识。听主子这话深了,立刻不敢耽误不敢回嘴,忙找出东大院的牌子来,把太监包林叫过来,让主子吩咐。
“东大院直接让人持牌子去圆明园了?”耿氏惊讶的声音都有点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