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笑了笑:“格格还不知道,那起子没王法的嘴,三分也会说成十分,背后除了两位主子,谁不敢编排呢。这些哭啊闹啊大概是他们吹出来的——但爷恼了从李侧福晋处离开,应该是真的。”
宋嘉书摇头:“那也该去年侧福晋处。”
白南蹲下身子给她抹平裙角,然后起身又凑到她耳边才低声道:“去了的,爷就是先去了东大院,只是没待一会,就又出来了。我听说了就赶紧往回跑。”也没赶得上提前回来报信。
白南的眉毛在脸上团成一个团,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定是年侧福晋,见爷今日恼了,便特意将爷推到咱们这儿,盼着格格你倒霉呢!”
宋嘉书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的目标是躺赢,目前看来得先躺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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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白南抓紧时间给主子传递情报,外头白宁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外头来了。
自家格格在里面换衣裳,而喝完酒的四爷就在东侧间背着手转悠。
凝心院四爷来得少,今日更是没人想着四爷会过来。
所以白日格格练了一半的绣活还随手搁在多宝阁上头,四阿哥的两个蹴鞠和跟五阿哥一起玩的弹弓就扔在屋子的角落。多宝阁上原本摆着一整套缠丝玛瑙玻璃瓶,前儿格格随手拿了个,装了支结着鲜石榴的树枝,耿格格觉得新鲜,要拿回去摆两日。
以至于现在多宝阁右侧像是缺了牙的老太太,正好在中间明晃晃少个瓶。
方才四爷专注于喝酒,只随口指导了目之所及的桌椅靠垫,现在站起来开始溜达,这位祖宗的眼每落在一处,那浓厉的眉毛就不满的一动。
白宁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紧。
宋嘉书出来的时候,白宁觉得眼前一热,几乎要飙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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