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盒子里躺着一支毛笔,笔杆通碧,竟然是翡翠做的笔杆。
这根笔杆,可是大有来头的,这是裴缈从田贵家里收来的,原本是和珅之物。
“哟,翡翠做的笔。”马崇文惊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这支毛笔从盒子里取出来观看。
一旁的陈松见状不禁冷笑:“色虽然不错,但只是高糯化种,这样的礼物你也拿得出手?”
陈微皱眉低声道:“陈松,少说两句。”
陈松不忿地翻白眼:“本来就是嘛。”
马崇文仔细观看了这根笔杆,缓缓道:“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翡翠笔杆,裴缈,这是古代的东西吧?”
裴缈点头:“是的,这是和珅之物,上面还有他的字号。”
“哦……我就说嘛……”马崇文笑呵呵道,“我对古玩不太精通,但还是看得出来,这笔杆有点年头了,而且,这根笔杆无论是色还是种水,都符合乾隆年间对翡翠的追捧标准,放在那个时候,这样品质的翡翠,就相当于现在的玻璃种帝王绿,极其珍贵。”
众人闻言全都惊讶不已,本来,这笔杆是和珅之物,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而马崇文还说这根笔杆在当时的珍惜程度,堪比玻璃种帝王绿,那就更了不起了。
只听马崇文继续说道:“乾隆酷爱翡翠,也是他第一个带起了咱们国内第一波的翡翠热潮,但那时候他们对翡翠的追求,与现在不太一样,第一要求,就是色,祖母绿为最佳,然后才是种,翡翠的质地要细腻,至于水头,要长短适中,所以,当时的翡翠种水,高糯化算是最佳的选择之一,你们看这根笔杆,高糯化祖母绿,长度有二十多公分,通体无绺裂,这样的原料,在当时的皇宫中估计很难寻到,但和珅却能搞到,着实是一件很稀罕的宝贝啊。”
听完马崇文的解释,众人纷纷恍然,接着便是赞叹裴缈,居然送出如此贵重的贺礼。
马崇文把笔装回盒子里,又把盒子推到裴缈面前,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裴缈笑了笑,道:“马老,我送都送了,凭什么其他人的礼物能收,就我的礼物不能收?”
马崇文摇头道:“不一样,你这支笔,太贵重了,你拿回去吧,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裴缈还要坚持,其他几个老人也纷纷相劝。
裴缈知道,马崇文既然决定了,就很难更改,最后只能无奈地拿起盒子,歉然道:“是我欠考虑了,我应该送个更合适的贺礼的。”
马崇文笑呵呵道:“你能来,便是最好的贺礼了。”
接下来,轮到陈松了。
陈松让马家的“服务员”们帮自己抬上来一块大石头,确切点说,是一块开过窗的原石。
这是一块老帕敢黑乌砂的石头,很大,约有二十五公斤重,窗口开的是蜘蛛窗,约有半个巴掌大,从窗口可以看到下方绿油油的翡翠,胶感十足,至少也是冰种阳绿级别的,很漂亮。
陈松得意道:“马老,这是我们公司的赌石专家从缅甸淘回来的一块翡翠原石,我也实在想不出弄什么好礼物来给您贺寿,就把这块石头带来了,不知马老能否当面分析一下这块石头,让我们见识一下翡翠王的风采。”
“哟,你这是来考老朽啦。”马崇文哈哈一笑,起身走到石头前,看了两眼后,问道,“这块石头不便宜吧?”
陈松道:“还行,八百八十万。”
“八百八十万……”马崇文若有所思点头道,“那是十年前的价格了。”
陈松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马老真是神人,这石头确实是十年前买下来的。”
其他人见陈松居然送出了这么一份特别的贺礼,顿时纷纷来了兴趣,纷纷劝道:“老马,不如秀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是啊,老马,我已经很多年不见你解石了,今天让我饱一饱眼福吧。”
老哥们都争相劝说马崇文当场解石,马崇文想来也是有点技痒,但他转头看裴缈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哈哈笑道:“光我一个人解石,多少有点无趣,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什么玩法?”众人纷纷好奇问。
马崇文道:“今天在场的,有不少是玉石界的朋友,对翡翠或多或少都能懂一点,咱们可以每个人都对这块石头的内部情况猜测一番,然后写在纸上,等石头切开后,再看谁的答案最接近真实情况,那么谁就算赢了,赢的那个人,我愿意送出一件宝贝,以示嘉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