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声音越说越气愤,越说越离谱。

之前响起过的温柔声音连忙拦住他。

“小君,你冷静点。”

“冷静什么?意白哥你别拦我!”

“小君……”

“刘叔,你也知道的,当初伯父伯母还在的时候,明明就很看中我,还说过如果长大后就让辞镜哥跟我订婚的——他们明明这样说过,你明明也听到过的!可是为什么辞镜哥最后选了那么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得过我?还是说他对辞镜哥能有什么助益吗?现在的情况复杂,正是辞镜哥需要助益的时候,你怎么能让辞镜哥这么任性,选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就订婚了?!”

项君越说越是过分,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就连涵养如刘管家都忍不住有些动怒了。

但在刘管家忍不住开口反驳之前,另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不紧不慢道:

“所以在你心里,你的辞镜哥竟是一个需要联姻才能稳住自己地位的无能男人吗?”

这一刻,客厅里的所有人都向谢非言望了过来,这其中有刘管家惊喜又担忧的目光,有项君愤怒又狐疑的眼神,有一派稳重模样的不知名长辈,以及谢非言本以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燕意白。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谢非言目光在手指徒然收紧的燕意白身上转了两圈,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移开,看向项君,说:“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小朋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竟然对着我未婚夫的决定指手画脚?我的未婚夫想跟谁订婚就跟谁订婚,只要这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谁都没资格反对,无论是远房亲戚,还是你这种连远房亲戚都算不上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