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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会结束了,科研队的成员们依次上车,在麦克默多站长的目送下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她是个很好的‘人’。”克西拉最后那个字用的是她的语言,“她和我叔叔的关系很好。”

布鲁斯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的家人,同时也为她的话感到一些困惑:“那她也是亚特兰蒂斯人?”

“不,她是希帕波利亚的……”克西拉搜肠刮肚,但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总之她是希帕波利亚。”

布鲁斯只当黛西和克西拉家里关系不错,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惊讶,但当他查到海王亚瑟·库里有个人类父亲后,突然就对海底人和陆地人的交往不太惊奇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认识到和克西拉一家认识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羊毛手套,提姆今天顶着他的那顶羊毡帽出门了,阿福也戴着手套修剪花园,可他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几乎要觉得自己被这个家抛弃了,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克西拉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惘,但布鲁斯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在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忘记”的事。

她吻了上去,不再像曾经那样蜻蜓点水,而是宛如热恋中的情侣。

这是她在亚瑟的婚礼上学到的。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后,两个经历了大风大浪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恋人亲得难舍难分,看呆了虚活了几亿年的克西拉。

她事后虚心地去向玛丽请教,得知了这是追求伴侣的上好办法。

提姆开开心心地回家,刚拧开门,就瞄见了在交流感情的养父和小妈。

他赶紧把门关上,悲伤地想到自己在这个家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亲完后克西拉软乎乎地瘫在布鲁斯怀里,反思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要不然为什么浑身没有力气。

她决定过几天再找玛丽学习深入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