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魂被摊开在世人面前接受检阅，紧张是常态，不紧张的……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坏蛋，剩下的一个则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克拉克不是坏蛋，也没有反社会人格。所以他很紧张，但是也不是不要好好回答那个女孩的问题。

超人有一颗赤子之心，也更像是一面镜子。他成长的过程中，无论是乔纳森夫妇还是其他的长辈，都待他妥帖又温柔，所以克拉克也成长成一个温柔的人。

当问他“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个小女孩虽然自始自终都是笑着的，但是克拉克·肯特就是能够察觉出她的紧张。

他忽然发现，其实面对他的时候，这个女孩子的这种紧张才是世人常态吧？他之前遇见的将他看作是寻常的神盾局的大家，其实才是世人眼中的“不正常”。

毕竟面对陌生又强大的存在，谁又能保证氪星之子不会用手中的力量去做危害到地球的事情呢？

克拉克跟能够理解地球人面对他的时候的紧张，跟何况对方年纪还小，又是个女孩子。

小姑娘有一种想要掌控全场的气场，但是到底还是生嫩了一些。虽然她长在哥谭，可却被人保护着，没见过什么真正的惊涛骇浪，所以她甚至并不能够将所有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她本能的戒备，却让克拉克·肯特看到了另一种人间真实。

所以当这个女孩问起他以后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克拉克·肯特思考着她的问题，同样也在认真的思索自己未来要走怎样的路。

他是氪星之子，可是却也在地球长大。氪星给了他血脉之中的强大力量，地球却滋养了他的灵魂。

这是克拉克·肯特和布鲁丝·韦恩的第一次见面，却意外的让这两个人清晰而深刻的检视自己的内心。

克拉克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而布鲁丝则透过他，望向了地球的未来——从这一点上来看，克拉克说布鲁丝是个涉世未深小女孩，恐怕还是被“布鲁西宝贝”甜美的皮囊欺骗了。

“有些人长到三十岁，也还会是个傻甜白。”

后来，说起自己对克拉克·肯特的初印象，布鲁丝是这样对奥莉薇亚评价的。至于克拉克·肯特脑补的她“惊惧”、“担心”之类的，韦恩大小姐表示，谁还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演戏小天才了呢？

无论怎样，那一天的相遇，让克拉克·肯特确定了自己之后要走的道路，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