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明沉默数秒,突然说:“就是那一件,是同一件。”
沈惟安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隔了太久,他的记忆有些偏差,只觉得跟记忆中的很像,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件,而岳嘉明说:“就是你送我的那件。”
那件巴宝莉的男款风衣,他没穿过几次,从伦敦去纽约,从纽约回登虹,如此而已,十年来被他仔仔细细地保管着,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不那么新了,却更熨帖。
浴室里突然陷入静谧,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很“重”的东西出现了,岳嘉明自认为一直将它藏得很好,然而这么多年无法见人的心思哪怕露出几缕,竟也是让人无法承受之重。
他回国已经这么些日子,这期间一直忙着处理沈家和集团的各种事,关于两个人,并没有好好坐下来闲聊过,如今只不过这么几句闲话,就泄露了自己的心。
这样不好,岳嘉明想,于是故意轻松地甩了甩头,将耳后靠近沈惟安,面对镜子撑着洗手台说:“不是要给我涂药吗?来吧。”
沈惟安将药膏挤在指尖,一股浓烈的薄荷香气涌出来,“可能会有点刺激。”
岳嘉明知道,这种药膏药效好,但刺激性强,抹上去会有刺痛感,他用过。
沈惟安凑近他,沾着药膏的指尖抹上他的而后,那里的皮肤软薄而透明,泛着粉红,沈惟安突然顿住,不无惊讶地说:“嘉明,你这疹子范围又扩大了。”
他的指尖又碰了碰,这次换成了震惊:“好像我碰到哪,它就窜到哪,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