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经典的“大气”两个字的时候,凌泠彻底爆发,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还想试试五颜六色的黑?既要上天又要接地气?”
沈鸣玉一脸懵,“我没这么说啊,这是什么意思?五颜六色的黑是什么鬼?”
凌泠连续加了大半个月的班,今天做的这套新图是他本人非常满意的,却被沈鸣玉像对待鸡肋一样改来改去,改到面目全非像团垃圾,他恨不得直接把整个文件包拖进垃圾桶丢掉,粉碎。
他突然明白,这么久以来的合作根本是鸡同鸭讲,两个审美根本南辕北辙的人,想在一个问题上找到一致性,是天方夜谭。
大半个月的连续加班没让他累,但此刻突然筋疲力尽,说不出话,沈鸣玉也停止了他的折腾,说:“先就这样吧,不改了。”
这套图卡了太久了,而甲方的所有工作都在等它确定才能推进,凌泠心里的压力骤然爆发,对沈鸣玉举双手投降:“我江郎才尽,你另请高明吧,我真做不出来。”
沈鸣玉懵了下:“我……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但我是这个意思,”凌泠认真地说:“另外找个有名气拿过奖的大设计师吧,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是,这应该是能解决现在困境的最好的办法了,你们集团的时间也耗不起了,根据合同如果有什么赔偿,我这边会尽力做到的……”
说完这话,凌泠有些如释重负,虽然内疚,但他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这个决定,其实并不是现在,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想法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
沈鸣玉默默看了他一会,说:“明天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把哈士奇从卓湃办公室牵出来,两人一起去地下车库,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闷,唯有在后座的大狗根本感觉不到异样的氛围,一个劲地立着身体把狗头往副驾上的凌泠身上凑。
凌泠这会一点也不嫌弃它了,半侧着身摸着狗头,随口问:“它叫什么?也没见你叫名字啊。”
沈鸣玉脑子里正在想刚才凌泠说的话,一时没留意,随口道:“叫wa……”话说一半回过神,赶紧刹住改口:“叫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