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前,管声信笔而书,在复习笔记的空白页写下一首小诗,随手送给身边的人。他很享受这次旅程,也不再惦记着尽快回家,因为家就在身边。
范锡拿在手里,轻轻念道:
“山脉是大地的皱纹,
云朵是天空的骨骼。
我藏身于钢铁巨鸟,
与神明擦肩而过。
我不羡慕神的永生,
在你身边,一刻即永恒。”
他笑了笑,郑重叠好,收在包里。
出口处人潮汹涌,挤满了来接机的粉丝,像长势喜人的菜地。一捧捧花束争妍斗艳,海报、手幅竞相招展。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管声身上,假如眼神有温度,他已经被烤焦了。
没人注意到,和助理、化妆师走在一起的范锡。
他也帮忙维持秩序、收下鲜花,走出机场时,怀里抱满芬芳的花束。整个人像移动的巨型花篮,路都看不清,不停打喷嚏。
入住酒店顶层的套房后,范锡里里外外地把鲜花摆在各处,管声则将明晚要用的黑色礼服式西装挂进衣柜,说道:“真想穿大背心大裤衩走红毯,凉快。”
“假如明晚下雨,你还可以裸奔。”范锡打趣道。
“也没啥不行的,主要是怕你吃醋。”管声又将醒脑棒、眼药水和考研复习资料拿出来,摞在桌上,爱恨交加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