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挂脖子上。”
有个小东西落在胸口,他捡起来,是一只救生哨。
“现在,岛上不知道藏着个什么玩意儿。以后单独行动时,谁遇见危险就吹哨。”
他觉得这个举措很机智,把哨子放在唇边吹了一下。尖锐的哨音充斥着狭小的空间,管声揉揉耳朵:“没事儿别瞎吹。”
“如果有事找对方,也可以吹吧?”
“那就区分一下,”管声叼住他自己的哨子,轻拍大腿,吹出两段不同的节奏,“前面是请求集合,后面是情况危急。”
“太复杂,”范锡蹙眉,一个也没记住,“我都遇见危险了,还得打着节拍吹哨?”
这是音乐人的通病,凡事都想搞出点节奏。管声抖着肩膀大笑,说:“你来定。”
范锡便拟定,一直吹是情况危急,短促的是请求集合。
“对了,有没有觉得,今天时间过得有点快?”管声困惑地瞥了眼腕表,哪里知道在他洗澡时,有人把昨晚调慢的时间又拨了回来。
“没有吧?”范锡顿了顿,轻声反问,“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也许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很快乐?”
他听见耳边的呼吸滞了一下,以及喉头轻轻滚动的声音。紧贴着他的手臂缩了缩,一点凉爽挤进两片湿热的肌肤。默然片刻,管声才轻快地说:“当然,你可是我唯一的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