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啊,详细描述一下!”范锡焦急大喊。
“我也不知道!”管声闭上眼缓了口气,嘴唇哆嗦着,“就像,有把刀,插在腰上,还搅来搅去……连喘气都不敢……”
范锡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叫道:“肾结石!”他听父亲提过两句,有一次姑父半夜肾结石发作,也是腰部剧痛,到医院急诊打了杜冷丁才缓过来。
“那该怎么办……”管声盯着他的嘴唇,等着那里说出一个办法来。
“好像要多喝水,跳一跳,把结石排出来。”范锡立即行动起来,“你躺着,我给你烧水,喝热的应该好一点。”
他从木筏的残骸取来柴火,直接用医药箱当锅,开始烧水。管声从帐篷探出半个身子,惨厉地哀叫,像被腰斩了似的。据说肾结石发作时,只比分娩的剧痛低一级,范锡心急如焚又没办法,便堵住耳朵。
“捂耳朵?你有没有同情心!”怒骂声直直穿透手掌,“我都这样了,你居然嫌我吵?!”
“好好好,我听你叫唤。”范锡懒得和病号争辩,撤下手。男人倒不嚎了,改为沉闷地低哼。
水烧开了,范锡用热水浸湿自己的毛巾,敷在管声右侧腰部。又帮他按压虎口的合谷穴,用闲聊来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以前苏盼肚子疼的时候,就边上课边揉虎口,据说很有效。哎我发现,你手真的很好看,手指好长。”
“嗯……”管声紧蹙的眉下双目半闭,用类似于蜘蛛侠的姿势匍匐在地,似乎这样能好受一点。
忽然,他浑身一颤,打了个喷嚏。震动加剧了绞痛,他先是瞪圆了眼,短暂的停滞后,发出长长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