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咂了咂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找个运动员呢?”
顾劭承习惯了他的自问自答,闻言只是随意“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喝汤,紧接着就听到郁沅继续说道:“因为豪门子弟选择运动员身份的太少了,适龄的更没有。”
“也就我, 遗落在民间的运动明珠。”说着,郁沅拍了拍胸|脯,为自己的速跑能力竖起大拇指。
顾劭承忍不住哧的笑出声,呛咳着抽出纸巾按在唇边,在郁沅鼓起面颊的第一时间附和道:“谢谢明珠,”他气息一顿,学着郁沅的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两人相互看了眼,一起笑了起来。
虽然在郁沅看来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但顾劭承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基于他近期精神的稳定,一旦状态被打破病情加重,他又会很快跌入深渊。
从小到大病情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早就不抱有希望,但郁沅不同,郁沅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起初他想在自己意识清醒时,送对方一份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证明,但想到王家对待郁沅的态度,以及他们已经结婚,曾经给他这个疯病秧子当男妻的污点就永远洗刷不掉。
所以他改了主意,作为未亡人留在顾家,爷爷一定不会亏待对方,他同时拟定了一份遗嘱,将名下固定资产都留给了对方。
但仅是这样还不够,郁沅对于之后要面临的一切一无所知,他需要为他引荐一位适合的引路人,等自己离世后依旧能对郁沅照拂一二的老友。
不过他生性孤僻疯病缠身,匆匆一生实在没有称得上至交的好友,最后他找上了与他私交还算不错的阮方洺,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位重利同样重诺的人。
他相信只要给对方足够的利益,阮方洺一定能将郁沅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