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琨边泡乌龙茶边在心里措词,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在进行“凤凰三点头”时,水壶下倾上提的幅度过大碰倒了茶杯。

恰在此时门铃响了,王德琨本就不够用的脑子强行再开支线瞬间崩盘,他下意识伸手去捞茶杯,却忘记杯中蓄满了刚烧开的沸水。

手被烫后松开,杯子连带着热水滚落到轻薄贴肤的丝质睡裤上。

保姆看到电子门铃画面上不是郁沅,正想向雇主汇报,迎来的却是王德琨杀猪般的惨叫。

王德琨手撑着茶台边疼得不行,等保姆再开口时他直接摆手:“赶紧过来收拾一下。”

王德琨疼得脸红脖子粗也只能先忍着,等骂完郁沅再处理伤口,心里更觉得这乡巴佬晦气死了。

他咬牙抖了抖睡裤,听到开门声头都没回直接开喷:“你不是在那病疯子床上伺候得挺来劲的,还需要来拿一箱子破烂?”

“怎么?病疯子白玩你一场,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肯给你买?呵呵也是,你这种乡巴佬实在上不了台面……”

保姆实在听不下去了,试图打断:“先生……”

王德琨一摔茶杯,杀鸡儆猴骂向保姆:“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他刚好转向保姆所在的方向,余光瞥见两道身影,这才发现没一个是他的弱鸡假儿子……

顾劭承黑眸阴鸷,唇角带着令人彻骨生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