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树就心软了,主动道歉求和,让喻岭回卧室睡觉。
结果第二天早上收拾桌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支烟压根没点,啤酒也没有打开。
什么半夜借酒消愁、为情神伤,根本不存在的。
喻岭知道梁树一直有半夜起床喝水的习惯,特地把水壶从卧室拿到了客厅,感情是掐着点等他出来呢。
那时候的喻岭就很有心机。
可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又是什么样呢?
不知怎么回事,梁树突然就想到了这一茬,他原以为过去了这么久,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真正认真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他记得很清楚,每一个细节,每一幅场景,如同一帧帧倒带影像,历历在目。
望着怀里的小狗,梁树将问题问出了口。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吗?”
“记得啊,那时候还没从这里搬出去吧……”回忆了半晌,喻岭才继续说,“不过也有很多事记不太清了。”
梁树一口温水刚喝进嘴里,竟然觉得舌尖有点泛苦。他微怔了片刻,像是自嘲地说:“是啊,你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些小事。”
喻岭“嗯”了一声。
梁树又说:“对你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小狗从梁树怀里跳出来,专心舔碗里的水,没有接他的话。
“你还记得我们刚分手的时候吗?我想把铃铃接回来,那时候你还没有换手机号码,”梁树低头看着小狗的脑袋,接着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个女人接的。”
“有吗?”喻岭停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否认,“可能是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