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喻岭在他手里不停扑棱着,想要把耳朵拯救出来,“ 问这个干什么,搞得好像要交待遗言一样。”
梁树被噎了一下,放开他的耳朵,“问问嘛。”
“没有。”
“我不信!”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改变过去?”喻岭显然对此并没抱有什么期待。
“试试呗。”
“你穿越到了我小时候,有改变什么吗?没有吧,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话的意思是,梁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他一下就被激怒了,“那你让我怎么办!你觉得我想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吗?困在这里出不去就算了,问你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得看你脸色,凭什么啊?”
“我们早分手八百年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个破屋子里和前男友回忆童年?你以为我愿意?”
梁树知道喻岭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在一起时,“喜欢”这层滤镜蒙得很厚,他对喻岭的种种行为习惯甚至怪癖都很尊重,也从来没有试图让他改变。
或许是梁树的纵容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哪怕分手很久之后,再次见面,喻岭仍然保持着以前的作风,仍然像以前那样对待梁树。
梁树的脾气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以前都是装的,既然早就分手了,就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找气受。
每次和喻岭吵架,他都提前在心理演练了无数遍。
“梁树,我没想和你吵架。”喻岭的声音低低的。
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