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无师自通，学会冥想那一天，褚玄机目瞪口呆的模样；

他想起了自己因为玩性太重，不好好修炼，被褚玄机暴揍，事后褚玄机暗自伤神、眼圈泛红的一幕；

他想起了褚玄机明明舍不得，却故作冷漠将自己赶下山，让自己进行磨练的场景；

他还想起了褚玄机为了见证自己横扫年轻一代，遭受众人白眼和嘲笑，佝偻着身躯，凭借飞行法器，远远地跟在一群强者后面，飞向北海峡谷的情形……

往事如画，或开心，或幸福，或心酸，一幅幅地在叶帆的脑海里闪过。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裂开，鲜血夹杂着滚烫的泪水，仿佛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沿着那张惨白如雪的脸庞滑落。

“叶帆……”

楚姬原本想再次开口提醒叶帆逃走，但看到这一幕，又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叶帆与褚玄机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他们是师徒，却如父子，更似朋友！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以她对叶帆的了解，就算叶帆明知不敌，绝对会血拼到底！

“呼……呼……”

与此同时，叶帆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着，剧痛无比，胸口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似的，让他难以呼吸。

“哈哈……杂碎，你也有今天？？”

叶帆的表现被安德烈尽收眼底，他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上下暴爽，那感觉恨不得当着叶帆的面大笑三天三夜才好。

笑声，将叶帆从极度的悲伤中拉回了现实。

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望着安德烈那张充斥着笑容的脸庞，缓缓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