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辞烟被哥哥形象的演示笑喷了,学玄瑞哥哥的神态简直入木三分!
“我是说‘我错了’,没说老子错了!”宋麒立即为自己辩解!
江夫人好容易忍住笑,赶忙让儿子别胡闹,又请宋麒坐下来,再吃些甜点果茶。
江辞烟想起礼物的事,问哥哥镯子在哪里。
江夫人道:“那对镯子我先收起来了,你胳膊手太小,戴不住。”
江辞烟立即不乐意了,回头问哥哥:“怎么买那么大的!哥说好给我带蜀山当地的礼物!”
“就是给你带的。”江辞风解释:“我收到家信急着赶回来,没时间让人家现做,就找了最小的一对蜀玉成品,你明年后年肯定能戴,没人跟你抢,娘又不能戴。”
“我怎么不能戴?你是觉得我胖了?”江夫人勃然色变!
“啊?”江辞风一不留神犯了大忌,故作茫然地看向母亲。
“那就是成人戴的镯子,我哪里就胖得戴不得了?”江夫人生平最在意的大事,就是自己的体态,气得直叫丫鬟把那对镯子取来,要当场戴给不孝子看看!
江辞烟对哥哥使了个“哥你完了”的眼神。
江辞风低头蹙眉,思索自救对策。
然而,事情很快恶化了。
江夫人费了老大力气,居然真的没法套进那只镯子,卡在虎口上方,手都勒红了。
宋麒都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江夫人:“师母,您可以先用胰子泡水擦在手上,一滑就能滑进去。”
戴不上镯子这种事,宋麒深有体会,年幼时每次过生日,各家送来的长命锁万福金镯,都是按照孩子手腕粗细打造的,宋麒的小肉手根本塞不进去。
但是宴客的时候,必须戴起来以示尊重,娘亲就用胰子先擦一下他地小手,然后咬牙使力,就能套上。
一听这建议,江夫人反而万念俱灰,失落地拿下镯子,悲伤地向儿子求证:“近些时日懒怠走动,你说实话,娘是不是比你离家前胖了?”
“胖了?”江辞风一脸严肃地否认:“完全看不出来!”
“哼!”江夫人狐疑地盯着儿子:“你上午回庄一瞧见我,就说布料买少了,那又是何意?”
就是说她胖得布料不够做一套衣裳了!
宋麒心中大惊,本以为江夫人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中豪杰,没想到连这点心思都能揣摩出来,简直太缜密了!鬼才!
然而江辞风也不是吃素的,目光坦然与母亲对视,一字一顿地低声回答:“我看人从来不在意外表,与您一别数月,今日一见,只能从您眼中看出您对儿子深深的牵挂。”
那双瑞凤眼故作严肃的时候,有着很强的杀伤力。
江夫人一不留神中了招,略有些动容地与儿子遥遥相望,母爱渐渐占据上风,快被忽悠瘸了……
“噗……”宋麒实在撑不住,他从来没见识过南方君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低头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偷偷抬头看一眼,就见江辞风扭头用“你死定了”的眼神在制止他发笑。
一切都晚了,即将成功的自救计划,被这声笑给破碎了。
江夫人识破了儿子的奸计,恼羞成怒:“不成体统!去书房抄五份祁明经,明日天黑前交来!”
说完就冷酷地起身出门。
江辞烟想试戴镯子,也起身跟去。
这下,客堂里只剩下罪魁祸首宋玄瑞,和天降横祸江辞风。
宋麒眼巴巴看着八仙桌旁,南方君子黑气缭绕的背影。